颜毓莹说,她的公司在疫情前已经交付大部分项目,因此不受冲击。
目前没有统计显示有多少家建筑分包商破产或申请破产。根据会计与企业管制局(ACRA)的数据,本地去年一共有215家公司强制清盘,比前年多12%,有257家公司申请清盘,比前年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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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佳仁表示无法预知情况会不会在未来几个季度改善,“但普遍看法是不乐观”。
“很多受影响的公司都是正好在疫情前竞标到项目,工程在疫情期间停摆,而所有成本和费用在疫情后大涨而蒙受损失。他们不堪亏损,宁愿申请破产。”
据这名分包商透露,去年已有四家和他合作的小分包商倒闭。
陈美莲认为,有许多因素造成这类案子增加。包括疫情期间政府提供的援助措施逐步减少、供应链受干扰造成原材料成本上涨,以及劳动市场吃紧等。
颜毓莹说,除非分包商在疫情后标到价格更高的新项目,否则难以填补公司的亏损。
她也指出,有些分包商早在疫情期间就出现财务问题,但当时主要承包商或客户较愿意延期、彼此通融,一起渡过难关。如今疫情受到控制,更多公司认为应该抓紧时间推进之前受耽误的项目。
许佳仁认为,市场也许须改变思维模式,毕竟分包商破产通常意味着项目进一步延误和主要承包商的成本增加,除非承包商能将增加的成本转移给上游客户。
他指出,虽然可以在合同内加入调整价格的条款,但通常有明确固定价格的投标比较容易受到青睐。
他说:“如果情况不改善,公司倒闭是迟早的事。”
Dentons瑞德律师事务所(Dentons Rodyk & Davidson)高级合伙人许佳仁受访时也说:“在冠病大流行之前,已有一些主要承包商和分包商破产。去年下半年一直到今年初,我们确实看到更多破产案例。”
公司资金周转出现问题,这名分包商被迫拖欠与他合作的分包商。“以往可能一个月就付清,现在得拖四五个月。”
企管局的数据显示,建筑领域去年有2336家公司歇业,比2021年和2020年增加7.2%和21.6%。
据他估算,这个项目的成本比当初投标时多了50%。合同没有载明万一出现不可抗力因素而无法履行合约,项目超支该由哪一方承担,分包商只好自行承担这些额外成本。
一名不愿具名的分包商接受《联合早报》访问时透露,公司目前面临项目成本比投标时高出许多,赶工致使人力成本激增,因而陷入资金周转困境的挑战。
多名从事债务重组的律师也观察到建筑业出现这类情况。义正律师事务所合伙人陈美莲受访时说:“以我们这半年来观察所得,向合约方索赔或者拒绝再延期的案子上升了大约30%至40%,也有被索赔的公司向法院申请破产保护,暂停债权人追讨债务。”
复工后,他马上面对原物料和劳工短缺的问题。此外,为了赶在今年底完工,他也唯有加派人手。分包商说:“我们原本每天最多只需100名工人,现在需要300名。”
这名分包商在2017年标到一家公共医院的工程项目,按计划要在2021年完成。受疫情影响,工程停摆了一年多。由于主要承包商的工程也延误,分包商去年4月才全面复工。
各行各业陆续从冠病疫情中复苏,但本地建筑业的一些分包商因不堪疫情后经营成本大涨而蒙受亏损,无奈申请破产。
翔晟建筑工程有限公司老板颜毓莹受访时说:“这个情况是整个行业都知道的,去年已经听说了。”
陈美莲说,通常公司和债权人会努力协商重组债务,避免清盘。“毕竟清盘后,无担保债权人所得到的赔偿向来很低,每1元赔偿少于20分是常见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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